昨天下午在客户办公室里,电话响了,是炎龙,大意是启用第二套方案——找我和 Shirley 一起吃饭,给他过生日。之前他没答应我和 Shirley ,据说是等某人约会,我们只能是某人没邀约时的后备。有些意外,还是立马答应了,回头推掉了晚上参加一朋友主唱的音乐会。
急匆匆赶往陵园西路,想起没买礼物,也来不及了。包包里有客户刚送的专门定做的两只笔,似乎不适合当礼物,还有就是挂我包包外的一只可爱毛毛熊,周日义卖一天换来的,没玩两天,不舍得哦…… 很抠门的两手空空。三个人围在寿司店吃喝,刻意不提一些话题,以免炎龙想起太太,可是,话题还是不由自主地围绕着药物、病友在开展。自从小黄缺席,我们的聚会似乎没有了以往的快乐,开始沉重了。想喝一顿清酒,但是Shirley 和炎龙没回应,就这么边吃边聊了。
和炎龙一路回家,清冷厚重的夜色下,两个人沉默着,不约而同都在回忆他年轻美丽的太太,还有小黄和她姐姐,最近几天总是会想小黄的姐姐,不知道我们日常普通的这些时刻,是否还同样属于她…… 回家看到炎龙的博文,去年生日他太太还在,封他的那份生日利是,红色的封套上有她美好的祝福语,要他健康开心…… 温暖,又难过!突然忆起很多年的某一天,我也写过类似的嘱咐给某人,触动了一些人的心,也曾经温暖了自己,那一纸薄书,流失在幽幽长长的时光隧道,随之消逝的,还有那份曾经的深情,那份年轻的心动……
今天和同事午饭,忙着谈话,小黄有短信,过了一会儿,打开,“姐姐今天凌晨三点离开了”,我继续和同事说着话,心平气和地,似乎谈话可以填充我的思维,似乎这是早已知道的必然结局…… 直到下午,陪姐妹在医院看病,等待的时间,我和她走出医院,手挽手漫步在广州旧城区的街巷里,冬日的阳光下,有三两出来闲坐的老人,有低矮的西关平房,不时还有车辆,在窄窄古老的街道中穿行。关于小黄和她姐姐,从五月底的初识,期间的病房碰头,后期与她姐姐的电话沟通,一幕幕地浮上来。短短半年,活生生的年轻生命已然结束。我们还在接触着空气、阳光,还在感觉着,还在思想着…… 而这时,对一些人而言,已是句号。很不真实的感觉!姐妹为昨晚的生死故事感慨万千,也担心我心理的承受力。平静,抑或悲伤,改变不了我们的宿命——事实必须接受。还有别的路吗???
唯有祝愿生者,对自己好些,快乐些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