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五和老大去韶关,带上妈妈一起,让她回小姨家住两天,和小姨聊聊家常。不巧的是,周四冷空气来临,地处粤北的韶关据说要降到0度左右,很多人劝我不要冒险。我找出了玩户外的鞋和袜子,和妈妈确认需要穿的羽绒服、帽子、围巾、裤子等等,把她包得严严实实,叮嘱她老实点儿不许乱跑。妈妈非常高兴,兴冲冲地上网和小姨视频,安排需要带的什物。
上午办完事回家接妈妈,吃惊地发现妈妈收拾了大大小小一地的塑料袋子,把老大的商务车塞得满满的,装不下割舍了好多行李。我好不耐烦,老大笑呵呵地和妈妈说没关系,一路开车一路和妈妈聊家常。到韶关午饭时,我数落妈妈总是喜欢大包小包到处送,折腾自己东西也不值几个钱 …… 一向很纵容我的老大,严肃地教导我,要我理解妈妈那辈人,理解他们经历过艰苦生活形成的节俭和对亲友们拳拳的心意。
小姨家还是老样子。我径直走进靠阳台那间房,姥姥的房间里已经没有床了。靠墙的桌子上,姥姥还是那么慈爱地看着我,宽阔的额头、明净的脸庞、微笑的嘴角,还有耳朵后面那翘起的微卷发梢…… 旁边是姥爷、二舅舅的照片,带着笑,亲切而舒心。亲人们,都到哪里去了?我走出阳台,站在姥姥最爱站的位置。姥姥曾经站在这里,目送我回来又离去,眼前依旧是流淌的绿水,阳关和煦,风儿有些清冷……
晚上我没去酒店,半夜三更摸回小姨家,钻进暖暖的被窝,和妈妈睡一张床上。记忆中没多少回和妈妈一起睡,以后也不会有多少机会了,激动中,听着妈妈陆陆续续的咳嗽,又很担心。就这么过了难忘的一晚。
周六是我和朋友们活动的一天。和阿琼一起,午餐时间带老大去乳源山区的农户人家,在庭院支起桌椅,晒着冬日的太阳,吃老母鸡、鱼、青菜、腊肉和菜头,狗儿总是在旁边转悠,我把每块骨头抛物线状地扔老远,成功把狗儿引开了。下午去买当地金果园的柚子,小小一个柚子居然要二十元,几个人各买一麻袋居然买了一千多元!之后跑去曲江曹溪,在葡式套房里泡露天温泉。晚饭去曲江市区吃鱼片火锅,黄豆和山坑螺打底,就着店家上好的清茶,居然和我几年前吃着一个味儿!贪吃的人对好吃的总是难以忘怀!周六到韶关的还有两拨人,一是老六,一是我的发小,晚饭后,三路人浩浩荡荡地奔赴昨晚玩的夜场,能喝的继续喝,不能喝的扯起嗓子吼,恍如在广州!抽空和妈妈通话,小姨正给她泡脚,因为穿得太多行动不便,小姨给妈妈热好水,脱掉鞋袜,帮助她泡脚,小姨偷偷告诉我姨丈正炖着胎盘不能给妈妈知道,难怪妈妈总说她的兄弟姐妹们比我这个女儿还好呢!最后,我带着我这群好吃的朋友们,找到以前我爱喝的炖盅铺子,大啜一顿。酒足饭饱,在夜色中各自奔房间。老大他们请人按摩,我和阿琼再跳进池子美美地泡温泉……
今天玩得很踏实!我是否该考虑回来这个生我养我的小山城?买套房子,买辆车子,找个事干,闲下来的时间呼朋唤友四处找吃的,难熬的冬天就近跳进温泉泡完再睡觉,呵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