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南宁

        一早,妈妈自己拄着助步器走出大厅,吓大家一跳:她已经好一段时间没能自己用助步器了。去医院前,急性子的妈妈等不及,又拄着助步器走去大门,喊都喊不住。我们很高兴,难道昨天才做的化疗今天就生效了?还是她精神状态改变?出到大门,妈妈的腿软了,整个人趴在小姨身上,显然刚才的运动透支了她的体力。妈妈希望自己能行走恢复自理的心态是如此迫切,以至于一旦能走,就迫不及待地走动起来,不想麻烦别人,性格确实好强!不能自理那些日子,她确实郁闷低落坏了!

 

 

       忙碌一天,傍晚回家收拾行李,吃完饭,七点多了。我接弟弟的班,送饭给妈妈。一到医院,发现妈妈正在尿床,厚厚的纸尿片沉甸甸全部湿透,拉开裤子,妈妈还在拉,把床单床垫都弄湿了。护工过来帮妈妈垫上护垫,我开始喂她喝汤,不到几口,妈妈又说要小便,新换的纸尿片又湿了一片,十分钟内连换了两张纸尿片。刚吃完饭,八点整,弟弟过来了,我来不及收拾,赶紧奔机场,赶晚上9:50的飞机往南宁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 差三分钟赶上了飞机,一个多小时11点整到了,下午到达南宁的力力和朋友来接我。今天一天象打战一样没有停歇,感觉非常累,我一直不想说话,呆车里发呆。12点,北京的虹也到了。深夜的南宁看不出有什么特色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 来到七星路附近的“舒记”,据说这里的老友粉非常好吃,有几十年的历史。桌子简陋,人很多,好不容易找到几个位子,坐着象是快餐店的塑料座椅,吹着风扇,警惕地盯着周围形形色色的男女,据说在这里要严加看守自己的手机财物。深夜一点多了,我很惊讶这家小店能如此爆满,买粉的人排着长队,周围人面前那一大碗粉,真的看不出有什么特别。我一边努力睁着上下眼皮快粘起来的两只眼睛,一边打量这些越夜越精神的人们。在广州,这个时候出现在餐馆的,基本上是一类人,可是眼前这些人们,男女老少,从十几岁到四五十岁,我无法判断他们的身份职业,只是很好奇大家为了一碗粉,深夜过来排队……对我来说,要不是酒店离这里还远着,我宁可躺大床上马上睡觉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ç²‰æ¥äº†ï¼ŒæŽ’了老长时间队的力力,刚吃第一口,“å—¯”一声,我赶紧尝一口,真不错,汤味浓郁!大家哗啦哗啦地开吃,很快吃完了一碗牛杂粉,我想起虹说拒绝吃飞机餐,冲这粉过来,问她是否要多来一碗。吃得心满意足,此行不虚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 回到酒店凌晨两点了,这家在金融区的桂景大酒店,用的是我家那种古典风格的家具,质量非常好,沉稳不失高贵,我喜欢。打开房门,两张床真大!本来预定的大床房,因为打算三个人拼床睡,换成了双床房,看来不用拼床了,想象着原来的那张大床应该超过两米吧!朋友打包几大袋炒螺、烧烤,又送来了三捆啤酒,“用不着那么多吧!”我大惊,朋友笑笑,撤退了。我们三女人,换上睡衣,吃着烧烤,喝酒,聊天,天南海北,大到国家形势,小到个人觉悟,许久没见的我们,围坐着小桌子,胡侃着,弥补了上年去老挝我临阵退出的遗憾。不知不觉,18听啤酒全部喝光,说到口干舌燥,各自跳上床,已经第二天早上八点多了。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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