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在山水收到通知:今天要和重要客户会谈,我下午2:30要到广州中信广场参加。
八点闹铃响,Ivy 还在熟睡,她今天要送我去车站,不忍叫醒她,调后一小时,继续呼呼。九点钟,准时起来洗刷,终于看到 Ivy 醒了,否则必须喊醒她。得益于小时候跟随军人出身的小舅母生活,从来没快过她但至少能在规定时间内收拾妥当出门。此刻我耐心地等待着 Ivy 梳头、搽油、找衣服、穿鞋带、准备包包,还有数回出门有望又折返翻查物件,她母亲多次提出要下楼买早餐给我吃,我坚拒了,不习惯为早餐耽误时间,有事干的时候,早餐只能是路上啃个包买支水,被牺牲掉是常事。
九点多下楼,坐上 Ivy 的摩托,算计一下时间,十点肯定能上从佛山山水往广州的大巴,十一点到广州,十二点到家放下行李,吃午饭,换西装,一点多出门,宽松得很,赶两点半的商务会谈绝对没问题!
摩托停在一家门面很国营化的小店,玻璃柜里放着糕饼,是买个饼子给我路上当早餐吧? Ivy 指着一盒象炸油条模样的食物,告诉我那叫“蛋散”很好吃。有两只饭盒那么大,我能吃完吗??“给你带回家的,慢慢吃!”感觉不对,打开背包,没有空间塞进去,好吧,盛情难却,我就拿个塑料袋提个大饭盒长途跋涉回家吧!
摩托又在一家国营小食店停下,该是买早餐了, Ivy 领我到小店门口的柜式热炉边,里面是广州喝早茶的小笼点心,“这个,这个…… 都很好吃!”热气腾腾水淋淋,带路上麻烦得很!“坐下吃吧!我还要去旁边店点肠粉和粥呢!”坐在木板长条凳上,这种桌椅在广州餐馆已经绝迹了,据说是这里历史最久当地人最喜爱的早茶场所,我看看时间,估计半小时能完,时间有些紧了,但还行。点了两笼点心,不图别的,就因为个子小好往口里塞,快速简单! Ivy 在附近端来大大一碗粥,这东西吃起来又烫又慢,我不要,她给我盛一碗,叫吃这又吃那,肚子饱了7分,估摸还能装下索性不再推托喝下去。我坐在桌边,早餐结束了,又没有结束,因为 Ivy 正以优雅缓慢的动作,很淑女地喝着那碗粥,才喝不到一半,桌上还有一碟她叫的肠粉在等待被吃下去。此时有朋友发信息来问是否需要来载我,我回复:花那时间等你从广州来到,我肯定跳楼了!无事可干又心急火撩间,为节省她劝我吃东西的时间,也存有把食物消耗快些的心,再喝下她给我盛的一小碗粥,肚子滚圆了。Ivy 慢悠悠地一边吃一边和我闲聊,问什么我根本没能入脑,以最简单的恩恩啊啊回答避免话题被引申下去,不幸的是我屡战屡败…… 桌上的东西终于被干的七七八八, Ivy 抬起头,又叫一碟松糕,“吃不下了!”我抗议,她笑得很灿烂,“我吃!”她慢动作地夹起一块,小口小口地吃起来。总得让人家吃饱吧!我开始打量自己寻思不回家换衣服靠身上这套是否适合商务场合…… “剩下两块松糕打包,给你路上吃!”我倒!又多一件塑料袋!
摩托停在一处比较热闹的商业地段,下车环视,没瞄到车站样的建筑,正糊涂, Ivy 让我等等,她进超市买佛山有名的“盲公饼”,给我带回家,“不要!”“要的!”看着跑进超市她的身影,我只好看守着摩托,时间在流逝,咋那么久呢?!我象只蚂蚁,围着摩托开始转圈,激烈地斗争着是否还要换西服…… 十分钟,谢天谢地!看到她了,又一个白色塑料袋挂上了车把。“啊!”她突然大叫一声,转身往超市跑,“干啥?”“忘了买瓶水,给你车上喝……!!!”留在原地的我,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汹涌澎湃,一圈又一圈地绕着摩托打转,两个大塑料袋也成考虑对象,不能提着它们去会谈吧!又一个十分钟!
摩托又停了,这次在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,肯定不是车站,“怎么啦?”我轻声问,有些中气不足,“复印几份资料。”她乐颠颠地往小店跑。我必须接受就穿身上这套衣服去参加重要商务会谈的事实了,冷静地审视衣着,黑色休闲鞋、黑色牛仔裤,勉强能混;不堪的是黑白横纹的紧身上衣,这个有点儿过了;黑色电脑背包,不背肩上手提着还是象样的。虽然不合我的标准,还是很庆幸这次没有穿得很出位地出来。
车子继续开着,我坐在后座,开始留意周围景色,奇怪,怎么没有昨天风景好?!同时留意到 Ivy 开得好慢,估计时速就二十公里,换不会开摩托的我,至少也能呼上四五十吧!昨天搭她车在大街上游逛时,居然没注意到这点……
十一点二十分,终于坐在往广州的大巴上。我靠着窗子,对下午将要出现的失礼有些耿耿于怀,其实这么穿还算优雅,只是不很正式而已,一两次混过去没关系的,心里另一个声音开解着自己。“什么时间到广州?在哪个站下?”一则短信跳出来,我灵光一闪,请这位朋友来接我,还有,请他找女同事借件西服一起带过来。“猪头,我可是硬从别人身上扒拉下来一件制服给你了!只有一位和你一样瘦高的女同事!”完成任务的朋友见我挑剔外套的质地有些气急…… 我放下三袋食物加一瓶水共4个塑料袋,关上车门,赴约去,啊哈哈哈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