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阳光灿烂,表姐打来电话,明天天气转冷,趁今天天气好逛花市。我想去,问阿姨,她懒得出去,再问妈妈,她忙着睡午觉。其实我很喜欢带妈妈出去晒晒太阳,呼吸一下新鲜空气,买些鲜花绿叶什么的回家摆放,尽管我前些天做公关活动带回了很大很大一盘插花放餐桌上,等会儿还有朋友送年桔过来……
等妈妈睡醒的下午,小黄在家憋得慌,找我去附近吃东西。明媚的天气下,随便走走也挺高兴的,接上她一块儿,一路聊天去附近市中心著名的甜品店吃芝麻糊。天气好热!穿着短裤渔网袜,一件薄毛衣,两碗甜品下肚已经浑身冒汗。要不是传说中的冷空气要来,简直就是夏天来临。南方的气候冷暖间的过渡越来越短了,除了冬天就是夏天,春秋两季是转瞬即逝。再想起前几天美国华盛顿暴雪,冰雪覆盖下的城市看上去和几年前灾难片《后天》里的华盛顿一个模样。这世界,越发不正常了。
小峰车了两棵大年桔过来,临走前,送给妈妈新年利是一万元。据说妈妈对没有用红信封袋有些意见,嘀咕着:“这孩子,基本的人情都不懂……”我不在家,没弄清她说这话时表达的是意见还是怜爱?
晚上弟弟和阿姨出去采购年货,我陪着妈妈坐在餐桌旁吃药。妈妈让我取出她的手提包和眼镜,要封几个新年利是。妈妈要封回给小峰三千元,我说不可以,给别人的利是怎么可能比给女儿的还大!然后妈妈要给嘉嘉、弟弟、弟媳和我各封一千元,我想想,说嘉嘉是小孩钱给多了容易向钱看,我们大孩子这些钱又过不了日子,还是和以前一样吧,一人八百,图个好兆头。妈妈同意了。于是妈妈戴上眼镜,晃晃悠悠地数钱,我负责塞进利是袋里。活儿做得很慢,我一边弄一边向妈妈数落弟弟最近的“恶”行,以往听到我说弟弟不是就暴怒的妈妈,不出声,偶尔轻叹一下,我说完了,气也过了,才突然想起妈妈的脾气好象变平和了。最后我告诉妈妈我要给个大利是给小姨,感谢她这些日子对我们家的照顾,还要封给妈妈一个大利是,尽管妈妈已经不再需要用钱,大家给她的钱也是让我和弟弟存银行去,我给的钱只是从我的手去妈妈手里,再流回我或者弟弟的手里,似乎很没必要,但是我觉得这是一种表示,我还是坚持要给。妈妈听到,本来给了我一沓钱帮她存银行,想想担心我不够钱,又从钱包里把刚才我码进去留着备用封利是的一千元数出来,交给我存银行。可怜我钱都准备好了,真是倒来倒去!
短暂而愉快的相处后,妈妈进房间练功了。我有些后悔,不该在妈妈面前说弟弟的不是,让她难过。母亲对自己子女的爱是没有条件不需要回报的,只要她高兴,我真的没必要按照我的标准去要求弟弟。这世界我就剩下妈妈和弟弟两位亲人了,同事、朋友、男友、甚至老公,脱离了那层社会附加的关系,可以是曾经熟悉又插肩而过的陌生人,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,今生才能永远牵扯在一起。对自己的亲人,该是比对任何人都要好!这是我最后一次对妈妈数落弟弟了,最后一次哦!